拍了拍这二傻子的肩膀,点了点头。

……

“阿珍,我恨他!”

小巷之中的宵夜摊上,严时琳拉着闺蜜阿珍眼泪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仰面将手里的啤酒喝光,把酒杯重重的顿在了桌子上,严时琳抹了抹嘴,“嗝!我,我在大陆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为了给他攒棺材本?从小到大,他连村子都少出去,现在六十几岁了,难道还要死在这里面?我就不明白,我想过得好怎么了?为什么就非要把我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听到严时琳的控诉,阿珍只是搓了搓手,“你阿公他……或许有他的想法吧。你知道的,老人家嘛……脑筋都固执的很。”

说到这,阿珍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就像我阿母一样啊,我跟你讲,一门心思的想让我跟橡胶厂的那个豁牙仔拍拖。那王八蛋一看就是个没安好心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得了阿母的喜欢。脑子真是秀逗了嘛!”

“阿珍,你个死丫头在说咩啊?”就在阿珍背地里诋毁自己亲妈的时候,那头响起了一声暴喝,“快去收拾台啊!不要做生意的呀?”

“啊!来了!”阿珍赶紧吐了吐舌头,对严时琳和李宪做了个鬼脸,拿起抹布干活去了。

严时琳叹了口气,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骅嫂,来扎啤酒啊!”

“死丫头,喝喝喝喝,喝你个酒精肝啊!”阿珍的母亲瞪了眼严时琳,接了酒杯的同时,又叹了口气,“阿琳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阿公其实也蛮想你。你刚刚走的那段日子,每个礼拜都过来我这里和阿珍打听你的下落啊。你们年轻人啊,想法跟我们老一辈不一样,可是你们猜走过多少路,吃过多少米。听骅嫂的,等你阿公消了气,你再回来啦。”

很显然,这劝诫严时琳不想听。

两杯啤酒下肚,严时琳就有点儿大了。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将手搭在了李宪的肩膀上。

“师傅啊,你说我该怎么办?”

别人的家务事,李宪其实不爱管。

以他的经验来说,亲人之间打算骨头连着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