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试一次。”

“连钢琴声都盖不住?柔和不等于音弱。”

楚舜一遍遍地摇头,罗伯特为增添纪录片的可看性,在此没有拍摄楚舜本人,而是拍摄合唱团成员们随着一次次重复的神态变化。

有人面如常色,有人重重吸一口气,有人亚历山大,罗伯特忠实地记录。

一共来回录制十二次,“先吃饭,下午再继续”,到午餐时间都依旧没有达到导演要求。

下午继续录制《赞美诗》,终于在三次失败后录制成功,随即是钢琴独奏的配乐《曼彻斯特极简》,循环式音乐犹如构建一个迷宫,让人始终徘徊其中。

“老板这段音乐作曲,太好了。”钢琴手说道:“的确简单,但这是我近些年,听到过最伤心的旋律。”

“有伤心事?”楚舜反问。

“嗯……前不久有亲人去世了。”钢琴手道:“所以这段锻炼,我感觉太契合我当时的情绪。”

音乐本身是打开情绪的钥匙,很多人听某某歌哭了,多数是因为回忆而哭。

当然也是有因为知晓歌里故事哭的,《天亮了》在知道真实故事后,就挺催泪。

言归正传,钢琴手在演奏时情绪代入,所以一遍过。

“为什么叫《曼彻斯特极简》?”钢琴手好奇。

“因为我认为把悲伤极简化,不是委屈、伤心、难过、愧疚等情绪,只是走不出来。”楚舜说道。

钢琴手点头,这段音乐完完全全表达出了走不出来,原地兜兜转转。

“属于我们英国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