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凌离背上每一寸皮肤都是白净完整的。
洛闻言的手颤了颤,声音也有些不稳,“你缝了…多少针啊?”
凌离将睡袍拢起来,转过身,握住她的手问:“小姐会嫌弃我吗?”
洛闻言立刻摇头,“不会。”当然不会。
“那就没事了,已经过去了。”凌离坐上床,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小姐,过去的事不必难过了。”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暖风机在发出不明显的簌簌声。
洛闻言的眼睛又红起来了,而且很快很快地有湿润,变成眼泪滚下来。
她那句“对不起哦”特别委屈内疚,还是大小姐风风光光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如此诚恳的对别人道歉。
“我都没有照顾过你……”
好像凌离休养了几天回来上学那一阵,因为背上的伤口,行动都特别不方便。
可是她那个时候在干嘛?视而不见。
她好坏。
她好讨厌。
洛闻言想着,眼泪又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她沮丧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凌离,凌离却在这时候轻轻放着她躺下,俯身下来,屈着手指帮她把眼泪一点点抹掉。
然后低低地问。
“小姐,补偿我好不好?”
但这似乎又不像疑问,因为凌离说完,便压住了她的唇,漫而长久的吻过一遍,手在这中途悄无声息地捏住了她浴巾一角。
然后才是真的请求。
“小姐,补偿我。”
凌离眼底沉沉,难耐而期待的情绪翻涌着。
她抱着这朵小玫瑰,便想为她开花,便想汲取她的美好,想看她尽情绽放的每一分每一秒。
洛闻言抿着小嘴的沉默便是默认。
只是这份补偿之礼,稍稍重了些。
房间的灯最后只剩下床头一圈暖黄的灯带,光影昏昏昧昧,床边地上躺着一条随意滑落的白色浴巾。
月光挂在窗边,清凌凌地晃动,少年时的心事也在这漾荡中如水波浮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