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辰预计,这种可能性不太大,毕竟卡丹尼科夫以后是个政治人物,不至于吃相那么难看。
而且最重要的是,卡丹尼科夫又不能亲自下场,他总要找个代理人的。
总不能下个代理人,他也这样干吧,那最后损失最大的肯定是卡丹尼科夫自己。
方辰预计在1993年,卡丹尼科夫下台之前,这种合作绝对是可以保持的,而这期间,他至少能赚个十亿八亿美元,简直可以说一本万利。
“那不就得了,你只要不贪,懂得什么是舍得,这天下都任你纵横!”方永年豪气万千地说道。
“我只是心里有些过不去。”方辰说道。
爷爷说的这些道理,他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了,但是他为什么内心会这么的抗拒,除了不想过多的介入俄罗斯的乱局之外,就是心里过不去。
他一直心里有个可笑的理念,那就是不作恶。
可是他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朝着作恶的这个方向滑去了。
“这有什么过不去的,我这样问你,灾年,城里所有粮商的粮价都上涨了三倍,你涨了两倍半,在老百姓的眼中,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方永年说道。
方辰一口咬定,“好人!”
在那种情况,哪怕涨二倍八,都是好人,甚至是万家生佛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差价,就能使一些人多吃一口饭,从而活下来。
“这不就得了,环境如此,人是要随波逐流的,大家都这么做,你不这么做,那是要吃苦头。一个人其实比一般人能够心善一点点,那他就是个大善人了。”方永年幽幽地说道。
方永年长吁一口气,接着说道:“人们总说好人有好报,但很多时候,好人是没有好报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那还是民国年间,闹饥荒,镇里的其他大户都是大门紧闭,家奴们拿着枪站在土堡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下面逃荒的人群。”
“可是偏偏有一家大户,大开门户,在门口煮粥,布施这些逃荒的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