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们干嘛?难道再成立一个苏维埃吗?”卢日科夫冷笑地说道。
大概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思想其实跟鲁茨科伊两人更为接近,但他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一个市场经济的鼓吹者。
可他对市场和个人资产的理解是,必须由领袖来管理,资产是通过艰苦的劳动得来的,而不是通过象征性的价格买来的。
在谈判把资产分给私人的时候,他首先想知道的是资产新主人的能力如何,而不仅仅因为对方是个人而已。
他觉得盖达尔,丘拜斯包括波波夫他们,创造的,所谓新的资产主人,只是一种寄生资本。
那些人完全不了解工厂和生产企业,他们把变卖企业的钱存入瑞士的银行账户内,或者变成外国别墅、汽艇、轿车或其他享乐品。
在他看来这些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成功的资本主人,也永远不符合他对领袖的定义,这些人所谋求的只是‘一小时的统治’仅此而已。
他们通过这一小时,千方百计的从新资产中捞取好处。
“但现在,卢日科夫,你只能屈服,甚至两面都不能得罪。”方辰突然开口说道。
卢日科夫原本变得已经有些狰狞可怖的脸,瞬间呆滞住了,方辰的话就如同一盆凉水狠狠的浇在了他的头上,透心凉。
“卢日科夫,我不想泼你的冷水,但你要知道弱小是一种原罪,你既不打算跟盖达尔,丘拜斯走的那么近,也不喜欢鲁茨科伊,那你只能死的比波波夫还要快,波波夫或许还能当半年的莫斯科市长,而你,三个月,甚至两个月?这难道是你希望的?”方辰认真地说道。
卢日科夫嘴巴一动一动,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辰有些无奈,有实力的话也就罢了,没实力还想两边都不靠,这不是在找死,又是什么。
“你现在只能按照他们所说的那样做。而且这并没有那么难。”方辰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安慰卢日科夫道。
“的确没这么难,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用方的话来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卡丹尼科夫笑呵呵地说道。
他在去年的时候,也是跟丘拜斯,盖达尔他们斗的要死要活,作为跟盖达尔,丘拜斯一样以懂经济著称的高级领导,他自然不甘于屈居这两人之下。
而且说个不好听的话,他执掌伏加特汽车厂,为苏维埃每年生产七十万辆汽车的时候,盖达尔和丘拜斯两人还在上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