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的前老板，老冯柜台的角落里。

两个马扎，两个人，手里同时拿着永远也数不完的毛票，认认真真一五一十的数着。

冯老板数完了最后一张五毛钱，拿笔记在了破旧的笔记本上，才看着赵宋问道：“赵儿啊，我发现你们特斯拉的人都挺没心没肺的，这两天鹏程都这样上蹿下跳了，你们就那么看着？”

“这一沓是83块钱。”赵宋把钱递给了冯老板，才继续说道，“他们再蹦跶，内存还是卖不出！”

冯老板向柜台外面看了一眼，才俯下身子，轻声说道：“听说他们要押宝那个r……什么玩意的内存。”

“rab。”说到这个单词，赵宋也很头疼，对于这个上辈子被淘汰的技术，别说现在，连未来都没有个中文译名。

“对，rab！”冯老板看着赵宋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想押宝，得有钱，虽然他们现在还算有钱，但是还不够！”

“但是鹏程已经开始低价放货了！”冯老板担忧地说道，“特斯拉跟不跟，你们倒是来个准话啊，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跟！”赵宋站起身来，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冯老板，“叔，鹏程的出货价格只要低于这个数，马上叫你的友商帮忙收货，每条给你们一块钱的辛苦费！”

冯老板接过看了一眼，“这个数字有什么意义？”

“这时我算出来的鹏程成本价！”

“你算出来的？”冯老板翻着白眼看着赵宋，“你一个连专业课都没时间上的大学生，你算出来的？！”

“嘿嘿~”

赵宋没有回答，笑嘻嘻的转身走出柜台，然后穿梭在中海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不见。

路上，很多铺商、伙计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然而赵宋对一切都视而不见，而是心里不停的拷问着自己。

“要是蝴蝶效应发生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