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合伙人岳山则接过话头道:“祁老师啊,这个我们当然怀疑过了,而且我也托了不少关系,我是真找到了那人原先就有严重肾损伤的检验报告了。”
“哦?”新来的这三人都眼睛一亮,都找到这个证据了,那赢面就大很多了。
岳山却是无奈地苦笑:“没有用的。”
老农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用?”
岳山解释道:“因为那位之前的肾损伤,并不能证明他之前就有尿毒症,亦或者说不能证明他的尿毒症不是我们的药导致的。”
老农还是不解地看着岳山。
岳山又道:“打个比方,就像包厢里的这扇门。它可能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遭人摧残,每天进出的客人,不用手开门,都是用脚踹,弄得它伤痕累累。”
“但只要它没倒下,它就还是一扇门,它就还能用。但是等到了今天,咱们进来了,咱们只用手开门,结果门倒了,完全不能用了。”
“您觉得这个时候,人家老板会不会赖上我们呢?能不能赖成功呢?因为从证据上说,门就是我们弄倒的,我们才是导致门彻底没法使用的人啊。”
对面三人全愣住了。
岳山苦笑一声,又叹一声:“我们当然不服气了,但是去找鉴定机构过来鉴定。我们说我们只是正常开门,不会有影响的。”
“但是人家鉴定机构的力学专家说,你们的力气太大了,之前那些人的破坏加起来还比不上你们这一下弄得,门就是我们弄坏的。这就是他们的结论,您说我们怎么办?”
老农一时哑口无言。
许阳也默然了。
杜月明好歹是研究过这一块的,他很快就理解了:“这就是法律上说的,你明知道会有损伤,还故意超剂量使用,既没有行到必要的告知义务,又违反相关规定,并且造成了严重的后果,理应承担责任。”
岳山立刻点头:“您说的对,律师也是那么说的,他说咱们无论如何都是要赔钱的,就是赔多少的问题。之前的北京的那个相似的案例就是赔了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