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盛好饭,倒了两杯橙汁,云疏浅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也并排着,挨得很近。
“我刚刚趴在猫眼上,看到我爸我妈回来了。”宋嘉木告诉她。
他不说还好,现在把这事告诉她,云疏浅就感觉那‘偷偷摸摸’的味道更浓郁了。
明明对面屋不可能听到声音,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把说话声音压低了一些:“那万一叔叔阿姨发现了,你会怎么说?”
“我就说我死皮赖脸地来你家蹭饭,你赶都赶不走我。”
“事实也如此。”
云疏浅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把自己的得意菜肴往他方向推了推,热情分享道:“尝尝美味的香椿炒蛋吧。”
宋嘉木夹了一块尝了尝,云疏浅像是等待考试成绩公布,她没动筷子,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
“有一点点苦味,味道很特殊……怎么形容呢,有点像是我们小时候弄得那个‘野草饮’,很奇怪的香气!”
宋嘉木不是美食点评家,但也能感受到云疏浅所说的那种难以言表的春天的味道了。
很独特的味道,就是让他说不上好吃,但是也不难吃,而且会忍不住再多吃一些尝尝清楚。
“对!没错!就是像‘野草饮’那样的味道!”
看他说到了重点,云疏浅很兴奋,感觉找到了同好。
她记忆里最深刻的味道,便是小时候和宋嘉木一起弄得那个奇怪的‘野草饮’了,后来一直想重温这个味道,可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味道了,直到有一次吃到了香椿,那尘封的味道便重新雀跃在味蕾上,让她有种把春天吃进嘴里的感觉。
也许有着回忆的加成,宋嘉木吃着吃着,慢慢地觉得香椿也挺好吃的了。
“你多吃点,过了这个季节可就吃不到了,这次的好像也有一点老了。”
破天荒的,云疏浅给宋嘉木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