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浅跟八爪鱼似的缠在他的背后,定时的空调已经关了,这样糟糕的睡姿倒也不至于着凉。

两张被子各自盖着两人腰部以下的位置,她的手臂从背后绕了过来抱着他,少女把自己镶嵌在他背后和床铺的缝隙里。

宋嘉木往身后侧了侧,感觉可能要把她压扁了,但柔软的少女像是,她动啊动,轻易就从那份挤压中绵绵软软地溜出来了,迷糊中似有些恼,于是额头蹭了蹭他后背,手臂更加收紧搂着他,继续酣睡着。

宋嘉木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四十分了。

躲着老爸老妈,偷偷来她家跟她一起睡觉是一件幸福的事,但宋嘉木现在不能再赖床了,否则将会发生不幸福的事了。

他轻轻地把云疏浅的手臂拿开,确保不惊醒她。

光是这个动作,他就花费了起码三分钟。

宋嘉木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把被子拢成长条形状,让她继续抱着。

低头在她脸蛋上轻轻吻了一下,他拿出一张小纸条,给她写了一句留言,纸条放在他的枕头上。

终于做完这些工作,宋嘉木没忘记把年年抱上,夜不归宿的一人一猫偷偷摸摸地离开了云疏浅家,回到了自己家里。

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放下猫,年年从门缝里跑了进去,他也从门缝里跻身进来,然后再轻轻地把门关上。

好在并没有在客厅看到老妈拿着鸡毛掸子蹲守他一夜的恐怖故事。

清晨的客厅安安静静,老爸老妈的房门关着,光亮从阳台照进来,三条愚蠢的小金鱼在水中游动,偶尔吐个泡泡,才不到七点钟,家里便已经一片亮堂了。

宋嘉木回到了房间里,洗掉了黏腻的裤衩,重新换了一身衣服。

直到这时,他才敢自然地发出声响了。

喝了一杯水,给知道无数多秘密的小猫咪两条小鱼干当作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