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骂骂咧咧到了袁玠书房,袁玠父子二人先是招待了郭樱喝茶吃点心。
郭樱啧啧称赞,一面细品一面感叹相府的六安瓜片品相极好。安惟翎数着他喝完三口,夺过茶盏将他拽至袁籍面前,“事不过三,赶紧给太师把脉。”
郭樱瞪她一眼,手指拂上袁籍手腕,“太师有何不适?”
“并无不适。”
“父亲那日从冯大人府上回来,精神好得有些反常。”
郭樱一心二用,一面听着几人叙述一面诊着脉,忽而微蹙,忽而展眉,一只手诊完,又换了一只手。
安惟翎见他这样子,知道事情有些复杂,耐心等他诊完。
郭樱一锤定音,“太师身体无恙。”
几人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不对劲。
安惟翎想起先前在西北听过的秘闻,“阿樱,你可知道摄魂术?”
郭樱一个激灵,猛然合掌,“对呀!被摄魂的人,会像沉睡刚醒那样,精神好得出奇……”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太师可还记得那道人法号?”
袁籍摇头,沉声道,“不记得。”
安惟翎抱着手臂来回踱步,“那妖道定是做了什么事,不想让太师记起……日后,相爷和太师都别再去冯大人府上。”
父子二人均点头,袁籍面色复杂,“我与冯道善相识多年,竟不知他另有所图……”
安惟翎停下脚步,“那妖道几日前蛊惑了城门守卫,偷偷摸进京城,现下又藏匿于冯府,为的什么?”
袁玠看向她,“他或许是回鹘人。”
屋内气氛又变。
安惟翎皱眉,“再加上上回龙井里下毒的事……”她又顿了顿,“冯道善府上,我日后也会略探一探,只是现下,大家都不好轻举妄动。”她转向郭樱,“阿樱,你能捣鼓出防备摄魂术的药吗?”
“我尽力。”
安惟翎了解他,他这般说,便是可能性不大。
不知不觉夜已深,几人心事重重,各自回去睡了。翌日清晨,安惟翎找到张存福将事情细细说过,又写了封密函,遣人经由安氏暗线送去了西北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