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阮白,王汪呆了两秒便抱着阮白嚎啕大哭,“哇阮白我刚刚先看到了一个好丑的东西,好恐怖啊”
这是阮白第一次知道原来男生哭起来也这么声势浩大,以至于比尔管家都听到动静主动从卧室出来,站在他们头顶的台阶上,冷冷淡淡地盯着他们。
“你们在干什么?”
阮白按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青年,冲管家微笑:“我朋友受伤了,想问问您有没有医药箱。”
比尔管家的眼珠子像是机械,在眼眶里咕噜一转,“请随我来。”
两人便跟上比尔管家走进了后者的卧室,比尔管家的房间与客房如出一辙,毫无差别的装饰和布局,唯一有所区别的大概就是他的房间里竖着许多的与人一般高低的长方体木盒。
“两位坐一会儿,稍等。”
管家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便转身去拿医药箱了。王汪和阮白并肩坐着,后者鼻尖轻耸动,低声问:“王汪,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
“好像是不太好闻,估计是管家体味儿太重。咱们去窗口?”
阮白没拒绝,两人便挪了个位置,王汪跟在自己家似的,伸手便将窗户推开了一条小缝。一缕夜风吹进来,擦过阮白和王汪的脸,往房里吹去。
阮白不经意一瞥,大床上的黑色薄布掀起一条缝,一只眼睛直勾勾望着他。
阮白:“……”
第4章
一瞬间,阮白的眼里只有那只睁得非常大的漆黑眼珠。
他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往王汪的胳膊上一戳,在对方正要开口询问时直接动手将他的脑袋往床的方向一转。猝不及防间,王汪的眼睛便和那只黑眼珠对上了。
王汪表情瞬间呆滞。
窗口的氛围好像一下子就变得紧绷了不少,阮白能听到王汪那一下比一下重的呼吸声以及不死心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在角落里翻找医药箱的管家空手而归,他在房间里大床前转了两圈,像是突然记起似的,俯身在床上摸了起来。
那块黑色的薄布随着他的动作被蹭得凌乱,薄布下藏着的东西也愈多显露出来。
那是一条胳膊,连着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比尔管家才后退了一步,他拎着硕大的医药箱艰难地从床上拖出来。医药箱哐一声砸在地上的时候,那眼珠子也被不经意带了下来。
咕噜咕噜。
径自滚到了阮白和王汪的面前。
一低头,黑色的眼珠朝上,盯着两人。
王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