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艹。”
这不就是昨天晚上沈琼割脖子留下的痕迹?
他们是真的杀了人,可人没死。不止没死,双方看似和谐友善地坐在了同一张餐桌前共处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实在是令人震惊且不可思议。
刀疤望着缪尔斯的背影一寸一寸消失于眼中,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就将求助的目光投降了阮白:“阮白,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看到他脖子上那道伤口了吗?我们昨晚是杀了他啊!”
“看到了。”
阮白撑着脸,敛下的眼眸中藏着点深意。
他看到了,缪尔斯也听到了。
他们在一起聊了好一会儿。
看样子,似乎打破了他当时的说法——缪尔斯他听不见。
…
刀疤这个钢铁壮汉在缪尔斯身上受了点刺激,阮白建议他和沈琼出去走走,两人也没含糊,立刻便到双子城去乱逛了。王汪带着红姐跟上了他们,阮白则是留在自己的纸扎店补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阮白带着小黑猫躺在槐树下的躺椅上,躺椅慢慢悠悠晃着,而阮白则是闭着双眼思考副本的最后一关。
缪尔斯终其一生,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以了结缪尔斯的生命作为解除诅咒的方法是个错误的决定,沈琼和刀疤已经做过试验了。那么,该怎么办呢?
自相残杀,不死不休。
前者是过程,后者是结果。
阮白睁开眼睛,将跳到他额头上的小黑猫一把按下去,望着满树的槐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喵喵,有点费脑子。”
就这么在纸扎店待了一整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阮白和小队仅剩的其他成员一起回到了古堡内。与刚来之时相比,如今的古堡他们已经来去自如,比尔管家对他们的出入也毫不在意。
从餐厅出来的管家用那双冰冷的眼珠子扫了他们一眼,只道:“晚上好。”
阮白和他打了一声招呼,便问他:“管家先生,缪尔斯公爵有空吗?我想和他聊一聊。”
“当然。”
阮白毫不犹豫地跟上了管家,两人来到缪尔斯公爵的方向,管家让阮白等在门口,自己先进去汇报。阮白就安安分分待着,一扇漆黑的大门隔绝了两个空间,里面的人在说什么,是否同意阮白的到来,阮白皆不知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门终于又开了。
走出来的人是缪尔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