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是我朋友他妈。”
阮白应了一声,不再多说。但刘明却记挂着刚才阮白的奇怪反应,拉着阮白走到了一旁无人的空地上,他完全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催促着阮白赶紧说道说道。
阮白倒也没迟疑:“我怀疑你那个发小也换人了。”
刘明:“啥?”
刘明的目光不自觉放在了他发小的背影上,想起王汪和他复述的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刘明止不住打了个寒噤。偏偏此时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似的,竟然回头朝着几人所在的地方看来。
不知是恐惧还是其他原因,刘明迅速收回目光,假装看向了别处。
阮白拍拍他的肩膀,“淡定。”
西姜渔村的祭祀活动很快就结束了,但祭祀台却要摆上整整七天,而期间台上的东西也不会撤下去。这七天内会有不同的村民时时刻刻牢牢守护在祭祀台前。
祭祀虽然结束了,但带着忧伤和喜悦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却还是一直在西姜渔村徘徊不散。
当天晚上阮白的纸扎店里又来了好些个人,都是说已经离去的家人没跟着海神回来,可能是对他们有所不满,所以当天又订了很多纸扎。赵三也来了,不过和其他人相比,他显得倒是挺开心。等到纸扎店的人群散去后,他才神秘兮兮的跟阮白讲悄悄话。
“我爸刚才回来看我了,说是很喜欢阮老板你做的纸船。那天他还用纸船在海上救了一群年轻人呢,我想着再给他烧点其他的。”
一旁竖起耳朵的刘明和王汪:“……”
不知道是否要告诉赵三,他爸当时救得人就是他们。
刘明和王汪对视一眼,尴尬地转开视线。
到了晚上,纸扎店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阮白却出门了。王汪和顾廿扒着门露出脑袋来,一个个都盯着他看,王汪退了顾廿一把,顾廿便冲到阮白面前,仰着脸小声问:“哥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昨天的事情忘记了?”阮白摸了下顾廿的脑袋,看向的却是王汪。
王汪讪讪笑了两声,声音比顾廿的还小,“这不是没死吗?反正有你在,我觉得我们肯定没事。”
阮白心想,王汪这想法还真没什么毛病。
但前提是他肩膀上的猫没临时跑路。
最后还是三人一猫一起去的海边。村民在祭祀台附近搭了个小帐篷,晚上就睡在小帐篷里。或许是时间很晚了,这会儿沙滩上并没有其他人。阮白三人便肆无忌惮地行走在海边。夜晚的海似乎有些汹涌,浪头一寸寸蔓延至沙滩,逐渐逼近祭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