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见状又溜走了。

缓步到了门口,苏晚执手轻轻在门上扣了几下。

片刻,房内传来温润的男声:“进来。”

“阿寄,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裴寄停笔,对上眼前慢慢走近的女子,视线却停留在她的发髻上,白玉簪子和陈早间出门的位置不一样了。

这念头在心底一闪而过,裴寄温声回道:“今日先生许是心情不好,并未授课,拉着我多饮了几杯,早早休息了。”

不知为何,苏晚竟是瞬间想到了临江楼时温窈对她所言的二十载。

恐怕谢不允也是为此伤神,悼念故人罢了。

裴寄见她神思不属,放下手中的笔,走近问道:“晚晚今日铺子里一切可好?”

男子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飘散的思绪顿时回拢,苏晚垂头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今日还去了旁处。”

“哦?”裴寄眸光微顿,轻笑着开口:“晚晚去了何处?”

“临江楼。”

裴寄心底隐隐知道答案,可在听到苏晚说出临江楼时还是有些不想相信。

她竟去了临江楼。

是为了文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