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率先坐了下来。

苏晚几人也不拘束,坐在阴凉处等候。

“安之,这些时日,我被我爹拘在书院里读书,整日对着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可憋死我了。”甫一坐下,陆简就开始诉苦,自那日文会后,他已有多日未到裴家小院。

裴寄侧眸看了他一眼,问:“乡试可准备的如何?”

陆简一时语塞,半晌才搪塞道:“我就是走个过场,这次过了我爹也该死心了。”

说着,见裴寄脸色有些难看 他连忙改口:“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反正我爹肯定还要逼着我考。”

裴寄眸光微凝,此次过后,安乐伯那继室必然还会出手,陆简这没心没肺的性子必然防不住。

这时陆简又自顾自的开口:“我怎样都没关系,倒是安之你可得好生发挥,我可听说那裴安的目标是此次的解元?你可不能让他得逞。”

苏晚坐在角落里,听见他们提到裴安,故而抬头看了一眼。

岂料这一眼正对上不远处马车里掀开的帘子。

而那帘子里的人。

竟是许久未见的苏清。

苏清也见着了她,隔着这么远苏晚都能感受到她怨毒的眼神。

两人对视片刻。

坐在一侧的王妈顺着苏晚的眼神看去,也瞧见了苏清,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