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川听了,抬头默默的盯着她。
若舒并不在意,重新拿起笔边写边说:“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实在是没意思的得,不如依旧和离吧!”
秦道川面无表情,依旧盯着她。
若舒接着说:“我自幼被外祖母娇养在青庐之中,自来只有我欺负别人,从没人敢高声与我说话。京城的日子我过够了,不想过了。那一双儿女我就吃个亏,让与你,从此你我山高水远,各不相干。”
秦道川见她终于停了嘴,慢慢说道:“万不可能。你心里有气,朝我撒出来便是,不必意气用事。”
若舒笔仍未停地说道:“人生在世不过数载,我无谓苦着自己给别人带来乐子。我意已决,不会更改。”
秦道川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她不过是得个虚名,我自有分寸,不会委屈你,你何必总是揪着这点不放。”
若舒说道:“将军又何必总是揪着若舒不放。”
秦道川说道:“你是我的妻,是我儿女的母亲,你我早已夫妻一体。你跟我回去,你想要的自由我依然给你。”
若舒笑了一声,说道:“亏你说得出口,这种妻不像妻,母亲不像母亲的日子,你还觉得夫妻一体?”
秦道川依然说道:“纳妾这件事上,是我有错有先,但——我也难为,我答应你自此后远着她,她一心想求虚名,如今早已得偿所愿。你所求为何?我定尽力而为。”
若舒说道:“和离。”
秦道川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残荷,思忖良久,说道:“当年你提和离,我能体谅,如今再提,实在不该。夫妻之恩,百年难修,怎可因为些微小事,就妄提和离二字。”
若舒不耐烦的说道:“如今你事事如意,自是不愿。可在我却是如鸡肋般,早抛早省心。”
秦道川转身,望着她说道:“鸡肋?我如此待你,如此纵你,在你面前万般小心,就得了你鸡肋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