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随着她的视线往外看去,外面影影幢幢,看不真切。
她沉吟了两秒,便喊了采荷过来给自己梳洗,梳洗完表示今日桑枝值夜,让采荷去外间歇着。
采荷不疑有他,叮嘱了桑枝几句便出去了。
眼见采荷出了门,桑枝赶忙关好门,从窗户跳了出去,她跳出去不久,赵衍便进来了。
他一身宝蓝蟒袍,眉目冷冽。
赵衍径直走到楚月身边坐下,“御医怎么说?”
“说没什么事,就是手背有一点小擦伤,不碍事的,谢王爷记挂。”
“伤在哪里?”赵衍蹙了眉问。
楚月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还是老老实实把手伸出来,白嫩的皮肤上果然有几处擦破了,已经上了药。
虽然确实是小伤,赵衍心里却很不舒服,语气不免生硬起来,“那匹马抓回来了,腿上有一处十分细小的伤口,里面取出了一枚淬了毒液的针。”
楚月惊讶极了,“淬了毒液的针?也就是说我快回到看台的时候,有人发射了一枚毒针到马腿上?”
“应该如此,不然它不会突然发狂。”
楚月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可是当时我就跟在公主身后,我们附近的人并不多。”
“是不多,”赵衍的语气更冷了,一想到当时的场景他就无名火起,竟然有人在他眼前对楚姑娘下毒手,“但不多,就更好查了。”
现在在毒针射程内的六个人都被关押了起来,包括四名看守围场的士兵和两名跟着公主的侍卫。
“你放心,”赵衍望向楚月,“本王一定会把真凶抓出来的。”
他的目光坚定而郑重,楚月脸上就有些烧,“谢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