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云将摇晃的碗抵住，语气有些许急促。

向玲玲空出来的手在半空摆了摆，另一只手还是捂着嘴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看着眼前一幕，陈杰开口道：“向小姐，这药趁热喝了，效果更好。”

“陈大夫，这药真的太苦了……”

这药，向玲玲也不知道自己是喝了五天还是六天，总之每一次喝，她都觉得比前一次还要苦。

许是今日有苏乐云在，向玲玲第一次提出了她的想法。

“陈大夫，这药真的有作用吗？”

向玲玲自知不是大夫，她不能辨认这碗药的药效，但她作为喝药的病人，一碗药喝下去，有没有效果，她多少会有点察觉。

这碗药她喝了好几天，会不会治好她的眼睛，她不确定。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嗜睡又疲累起来。

即便已经睡了许久，也觉得不够。

陈杰面不改色，语气沉重几分。

“向小姐，你若是不信我，便让向老夫人另寻能人吧。”

“陈大夫这是说的什么话，有你替玲玲治病，我才安心。”向老夫人从一侧出现，进了屋，“玲玲，还不跟陈大夫道歉。”

向玲玲面露挣扎，似乎说不出口。

她并没有要换大夫的意思，只是心里有疑惑，藏着不说也难受，这才问了一句。

为何陈大夫要这般误会她？

苏乐云自然比向玲玲看得清楚，这陈杰就是仗着有向老夫人撑腰，敢说这种话。

她的目光在那碗药上划过。

忽而开口，故作不解道：“陈大夫，不知这药里放了什么，闻着这般苦？”

陈杰看向苏乐云，头往上抬了些，在他看来，苏乐云一个府上小姐，估计是不懂这些，才会好奇。

“这药里有决明子。”

“哦，这药里有决明子吗？”苏乐云拿过碗，喝了一小口，果真是苦涩得很，“我怎么记得决明子并不苦。”

“苏小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决明子味苦，但凡学过的人都知道。”

陈杰嗤笑到。

苏乐云又说了一遍，“这里头真的有决明子吗？”

“苏小姐要是不信，我药方也在，你自己瞧瞧这上面是不是有决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