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印月笑眯眯道,没什么,只是因为花师叔杂务缠身走不开的缘故,所以才特意交代我下山为楼主抓药。
应千歧需要吃药?!沙如雪怔了怔,然后便想起了男人的心疾:可你知道要抓什么药吗?
印月道:沙少侠忘了么,我也曾得过心疾。从小到大父亲就为我的病操碎了心,给我找过不知多少名医良方,好在后来随着我年纪渐长,这病倒也慢慢被压制了下去,轻易不会再犯了。
听了他的回答,通晓医术的郁律秋便略有些惊讶:那你也挺幸运的,心疾如此严重的病竟然真的能够自愈。
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印月又道:那我便先走了,花师叔还等着我拿药过去。
待他离开后,沙如雪方才转向了一旁的郁律秋低声问道:阿秋,你相信心疾当真可以自愈吗?
郁律秋愣了一下,似乎并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很难说,也许是印台主找来的某种药方起了疗效,也许是印月因为习武而使身体比幼时强健,总之不无可能。
顿了顿,他又疑惑道:沙如雪,你什么时候也和聂师叔一样,开始对印月疑神疑鬼的了?
沙如雪只好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联想到师叔的病,心中担忧罢了。
待过了一阵子回房后,已能在路上闻到那一股药材被熬制后的浓厚味道。而当推门而入之时,沙如雪就见应千歧正坐在桌边,对着那碗墨黑的药汁眉头紧锁,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端起来喝。
师叔,你最近身体又不适了吗?
转头就对上青年忧心的眼神,应千歧明白自己刚才踌躇的样子被看到了,不禁微微有些尴尬:没什么大事,只是夜间偶尔会感疼痛,想来大概是因为近来天气开始转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