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令男人震惊的却是另一点。
客栈老板的头颅像是被利器干脆利落切割下来的,可是在那堪称平整的伤口断裂处,却找不到任何一丝滴落下来的血迹。
因为那些鲜红色的液体,已经全部被雪白霜气给冻住了。
趁着应千歧还在因为那颗被冰封起来的头颅而震惊之时,树上之人纵身一跃就想要离开,还是沙如雪率先回过神来:不好了师叔,他要跑!
话音落下,赤殊剑乍然亮起一握红光,如同最为迅疾的闪电那般袭向了隐于树梢的神秘人。
随着一声巨响,那棵约有碗口粗的树顿时轰然倒地,而应千歧也已然执剑飞身纵出窗口。这还是沙如雪首次目睹男人出剑,赤殊在他手上就像蓬勃燃烧的一团火焰,带着誓要焚尽世间一切丑恶的热度席卷而至。
锵一声响,那神秘人也亮出了自己的武器与应千歧在半空中狭路相逢。只见那柄古怪长刀通身亦结满冷硬霜晶,正在持续不断地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乌云终散,在铺天盖地乍现的月色之下,那刀所爆发出来的雪亮白芒简直刺得人眼睛生疼,但又不得不迎刃而上。
这刀不对劲。应千歧虽然只与他接触了短短一瞬间便分开了,但手里的赤殊剑不知为何竟也染上了那股诡异寒气,并且好像还正在沿着剑身蔓延开来!
握着逐渐变得沉重而冰冷的赤殊剑,男人眉头紧锁,戒备地盯着面前以布巾蒙面的刀客。
神秘人毫不畏惧,似乎也没有想要认真与他比试的意思,手中之刀出势随意,却次次都能精准地撞在赤殊剑曾经断裂过的地方。没几下过后,应千歧耳中就传来了滞涩的嘶哑颤音,执剑的手也开始被冻得僵硬起来,只能更加用力地握住剑柄挥斩而出。
男人越来越落于下风的形势,沙如雪尽收眼底,心急如焚却唯恐自己的出现会让他分神,故而青年也不敢贸然闯入争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