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沙如雪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你刚才说身体原因?莫非应千歧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师恒这才想起来应千歧曾说过他已记不起任何前尘旧事了,只得含糊不清地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偶尔会有些胸闷心悸。段少侠,如果你决定了要参与的话,就尽快在明天日落之前来找我。
没想到,青年却直接干脆答应了:那就烦请盟主帮我登记一下吧。
沙如雪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应千歧马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沉默了一下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盟主对于裴麟之事有何质疑?
许久没听到回答,白发青年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他,片刻后才用笃定的口吻说道:你以前得过心疾?
应千歧心里顿时一跳,不知为何莫名感到了紧张:......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然而经过这些天亲密无间的相处,沙如雪已将他的各种反应都熟记于心,马上便知道他正在试图隐瞒什么,闻言顿时就笑了起来:怪不得你没有心脏,却有人以龙鳞维持你的性命。我听说拔一枚龙的鳞片下来会让它们整整痛上一千年,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让那条龙心甘情愿地同意这么做?
他每说一句,男人眼里的光就消失一点,直到最后才苦涩解释道:这个问题你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这样做。
一瞬间,沙如雪恍惚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与不忍,而深深隐藏在这句话里的,还有他所无法触碰到的某种感情。
那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还没回过神来,青年顿觉胸膛中的心脏又开始蔓延起了熟悉的剧烈痛楚。他脸色一白,也顾不上其他,跌跌撞撞地就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