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位置,左侧坐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脚边放着个编织袋,每有人从其身侧走廊路过的时候,她都需要伸出手,将编织袋往里拉一拉。
看着其饱经风霜而粗糙的皮肤,廉歌微微顿了顿视线。
收回视线,廉歌看向自己对面坐着的人,
这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从其衣着上能大概看出,是个学生,此刻,其正有些费力地朝着窗口方向靠着,每当那妇女去拉那编织袋的时候,他都要侧一侧身,似乎是害怕那妇女身上洗得已经褪色的衣服弄脏他的衣服。
“这位大哥,小哥,还有小伙子,你们都是去首都吗?”
终于,再无人从走廊走过,中年妇女收回了拉扯编织袋的手,直起身朝着廉歌等人说道。
闻言,那学生没回答,廉歌和那中年男人相继点了点头,
“对。”
“是啊,妹子,这是去首都的直达火车,都是去首都的。”中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矿泉水,笑着说道,“妹子你是去首都工作的?”
“我哪能去首都工作啊,去看我儿子的。”中年妇女闻言也笑着回答道,
“这不是我儿子在首都上得学,毕业过后就留在首都工作了嘛。”
“那你孩子还可以啊,不像我家那混小子,整天就知道玩游戏,我和他妈也都在外地打工,平时也还管不了他。”中年男人摇头说道,
“还行吧。”中年妇女眼里流露出一丝骄傲,
“虽然是留在首都工作了,但也忙啊,去年过年的时候,也没回来。平时打电话回来吧,也是报喜不报忧,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家里也不知道……这次不是正好他要生日了,既然他回不来,我就想着,我过去陪他过,顺便给他带了点东西……也不知道他看到我会不会高兴。”
闻言,中年男人看了眼中年妇女,犹豫了下,没再说话,
廉歌闻声,朝着那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