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余一人,难胜持枪之匪。正值苦思冥想之际,天降大雨,绵绵数日,贯村之河流上游涨水,竟淹出河道。

正是天赐良机,余以鬼神之说,威恐乡人,言此乃水神发怒,实因兵匪闯入,惹怒水神。如若不能以兵匪以祭水神,水神将淹村,灭村人,以彰显其威。

乡人闻余之言,果惊恐,被余说动,值深夜兵匪酣睡之时,与余同,闯入兵匪所据之地。

余身先,乡人其后,哪知兵匪骤醒。

余深知此机不可失,扑身上前。

虽肩中一枪,却拖住兵匪,随,乡人上前,同余一同制住兵匪。

是夜,余以兵匪之枪杀兵匪之身,抛其尸于村外河中。

恐兵匪亡后化厉鬼,余仰祖宗之功,于村布下阵法,以阻厉鬼。

辛,兵匪之魂未曾返回。

时年次月,余枪伤反复,恐将不日,弥留之际,留下此篇,惟谨后辈子孙,水神之说实乃无稽之谈,后世如遇灾祸,万万不可再行祭水神之事。

余虽已向村人言明此事,但仍恐……以讹传讹。”

看着这最后一篇,到最后已经显得凌乱的字迹,廉歌目光微微顿了顿。

……

重新合上书,收回视线,廉歌再看了眼眼前的神龛,微微顿了顿。

转过目光,廉歌看向窗外。

窗外,夕阳已经彻底坠入地平线,夜幕已经降临,整个村子都昏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