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中年妇女，又看着中年妇女递过来手里的符纸，沉默着。

缓缓伸出手，将那符纸拿了过来，捏在手里，老人再抬起头，看向了两人，

“……赶紧走吧，别耽搁了……出去了，就往前走，别回头了……”

捏在那符纸，老人望着堂屋门外，出声说着，

“……那，村长……于叔，我们就走了……”

中年女人犹豫着，再回头看了看堂屋外渐暗下来的天色，浑身颤抖了下，便出声说了句，转过身，带着自己的丈夫，踏出了堂屋，往着村子外走了去。

……

望着那对夫妇走出堂屋门，消失在浓雾里，老人佝着身，缓缓转回了身，

老汉重新走到了堂屋门边，将打开了堂屋门，又再重新掩了上。

“……陈二娃，差不多你也回去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趁现在天还没暗下来，赶紧走吧……”

老人看着餐桌旁的中年男人，出声说道，

“……村长，要不我们再请个师傅回来看看吧……再想想办法……”

中年男人站起了身，犹豫着，出声说道。

老人闻言，缓缓摇了摇头，没接话，

“……你还年轻，家里老婆孩子都在……要烂在这儿，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够了……往外去吧……能往外去就往外去吧。”

“……村长……”

中年男人看着老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