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这张餐桌旁,还并未有其他人入座,位置都还空着,仅有廉歌一人,

拉开张椅子,也没去管周围几张餐桌旁,宾客侧目投来的视线,廉歌在这张餐桌旁坐了下来,

看了眼餐桌上摆着的,如寻常宴席的菜碟,廉歌转过目光,看向就在旁侧的堂屋门。

这张餐桌紧靠着院子边,院子边过去便是屋檐下的台阶,

餐桌前的过道,顺着过去,便是堂屋门,

堂屋门此刻正朝着里往两侧敞开着,透过堂屋门往里,

堂屋里,显得有些昏黑,唯有几根摆在堂屋里的蜡烛,汇着院子里勉强往里透进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堂屋里,

只是,角落里,灯火下,依旧有些看不到光亮的暗处,似乎积蓄着,弥漫着化不开的夜色。

堂屋靠里,堂屋门正对着过去,最里的那面墙,墙边摆着两张太师椅上,太师椅上,没有坐人,而是摆着两个灵位,

两张太师椅之间,小桌上,摆着盘水果,其后,是几柱燃着的香,和两支蜡,蜡烛上的烛火微微跳跃着,勉强照亮着两张太师椅上灵位上的字迹,和其后,墙上挂着的,一幅已经泛黄的山水画。

太师椅两侧,顺着墙再往两侧过去,似乎是通往屋后的通道,只是没有光,已经被黑暗淹没,只剩下些风,不时从那拂过,轻轻晃动着堂屋里的一盏盏烛火。

“……咯咯……咯咯……”

就在这时候,鸡叫声在院子里响起,本就安静没几人说话的院子里,愈加显得安静,一众宾客相继转过头,朝着那声音来源看过去。

再看了眼那堂屋里,廉歌转回了目光,看向院子里,

院子边,靠着院门那侧,

老人正换着之前那男人递过来的衣裳,是件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