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视线,再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穿着戏服的老人,
老人佝着腰,站着,抬着头,望着一个个老戏迷,望着那后屋里,
再转动着有些浑浊的视线,沉默着,望着这戏院里,望着那戏台,戏台上。
“……嘿,我听了老徐家一辈子戏啊……还真是……你说其他的,哪有老徐家唱得这味道啊……”
坐着的个,穿着戏服的老头望着这大堂里,眼底噙着泪水,笑着,再张嘴说着,
“……以前啊,我跟着我老婆子来得的时候,就坐这儿呢……”
“……嘿……小班主还小的时候,就在这儿这大堂里转悠,拿着根棍子,跟着在旁边比划……”
“……十几岁那会儿,想听了戏了,拽着我爹来……让我爹给教训了顿,还是带着我来了……”
各自说着些话,又各自再沉默下来,
或穿着戏服,或提着乐器,或先前坐在台下的些老戏迷,望着这大堂里,相继站起了身,再挪开了脚,
“……这就最后场戏了啊……”
有个老头再重复了遍先前说着的话,望着大堂里,挪开了脚,
其他些老头,老戏迷,各自沉默着,开始在大堂里帮着收拾起来东西,
脱了戏服,卸了妆,将奏乐的乐器放到了一旁,
挪着凳子,收拾着戏台上。
一样样东西收拾了,一个个老戏迷相继停下了动作,再望着大堂里,
“……小班主,戏台子这些我们都按着原先一样,给收拾了,戏服这些,也放到原先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