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挪开了脚,廉歌走出了这巷子,随意选了个方向,

沿着夜色下的街道,一人一鼠渐行渐远,

身后,那巷子里,还亮着灯火,老旧的戏院,戏院里随着阵阵清风传来的话语声,紧随着渐渐远去。

……

“……爸……”

泛红着的眼眶里,泪水愈加涌出着,

望着自己的父亲,中年男人浑身颤抖着,压抑着哭声,一声声唤着,

“……诶,爸在呢……没事儿,没事儿……”

老人身子稍显佝偻,站着,看着自己儿子,出声应着,

“……爸……我没守住,我没把咱们的戏院守住……戏院要没了……我没把戏台子守住……”

压抑着哭声,泪水不断着啪嗒啪嗒往下落着,

中年男人在老人身前蹲下了身,一声声说着,泪水落在了地上,

“……以后,以后戏院都不会唱戏了……爸……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把戏院守住……戏院没了……我没把戏院守住……爸,对不起,对不起……爸……”

“……爸,对不起,对不起……”

中年男人压抑着,哭着,浑身颤抖着,一声声对着自己父亲说着,

“……没事儿,没事儿……爸不怪你。人啊,得往前看。”

老人伸手虚抚着自己儿子的肩膀,脸上带着些笑容,望着自己儿子,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