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老爷如今是新任的户部尚书,打着同清平王商讨政事的名头进了书房,而闫夫人则是去了闫氏的院子。

闫氏一见母亲,这些日子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三十余岁的女人哭得涕泗横流,口口声声都是清平王不重视闫家,伙同霍栩一起,想将她和她的奕儿从王府中赶出去。

闫母轻拍着女儿的背,心中却道人家不重视闫家,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当年清平王落难幽州,同闫家商讨东山再起一事时,她便劝丈夫和女儿三思,谁知父女俩鬼迷了心窍一般,一个急仕,一个恨嫁,全不听她的劝。

如今吃到了苦果,总该听进去了吧?

“母亲,女儿错了,女儿安安生生的,再不生事了。”闫辞言辞恳切,就差举三根手指对天发誓,“可那钱三,那钱三真不是我杀的,您跟父亲去同王爷说说,他不能把这么大的锅扣在我头上啊!”

然而她抬眼,却见母亲一脸复杂地望着她,“辞儿,你跟母亲说实话,那钱三,真不是你?”

闫氏愣了,她的脸色由青转白,近乎要歇斯底地吼道:“母亲!您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女儿在您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没有,母亲不是这个意思,”闫母赶忙安抚她,“母亲知道不是你,我这就去寻你父亲。你这几日乖乖呆在王府,千万莫要冲动,明白吗?”

闫母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前往茶厅,等着丈夫议事完毕,谁知这一等便等了小半个时辰。

她生怕自己的丈夫与清平王吵起来,纠结得手帕都扭成了麻花,谁知书房里却是单方面压倒的戏码。

“事情就是这样,”清平王神色肃然,“若没闹出人命,这事如何了结都由清平王府说了算。可偏偏死了人,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死在了闹市街口。看到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