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望向清平王,意思不言而喻。

可清平王却没有太多喜色。

永安侯府入京的限制是先帝定下的,怕的便是永安侯势大,若时常回京联合朝臣甚至皇子,恐会生反心。

而他那皇兄在这一点上的警惕,比起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别最后忙没帮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旁边贺卿看到清平王的神情,便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胸有成竹道:“王爷只要有与永安侯府结亲的意思,说服当今之事不妨交给贺卿来想办法。”

“哦?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章程?”清平王饶有兴趣地望过来。

贺卿负手在书房中徘徊了两遭,娓娓道:“自古以来,要解决边将谋反的隐患,都是堵不如疏,比起将永安侯府拒之京外,王爷不觉得,将其亲眷留在京城做人质,才是更好的办法么。”

“嘶……”清平王明白了贺卿的意思,右手在桌上轻敲,“有些道理,若我同皇兄如此说,他会认为我在帮他控制河北兵权,而永安侯也会感念我帮他们在京中立足。”

“王爷英明!”贺卿又是拱手一揖,抬眸道,“到时婚事顺嘴一提,那十八岁的小侯爷,还不是……”

手到擒来么?

贺卿抬手,在清平王面前慢慢攥住了拳头,里面捏了一个肮脏不堪的阴谋。

*

灰暗在看不见的角落逐渐萌芽,时间疾驰而过,转眼小半年过去,京城迎来了又一个春天。

“啊……阿嚏!”霍栩掩着口鼻,狠狠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