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平王就这么有自信,觉得他严韬因着一封同霍栩的婚书,便会言听计从于这当爹的了。
笑话,他娶的是小栩,又不是她爹。
“自然是去勤王,”严韬抬手拍了下那士卒的肩膀,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道:“放心好了。”
年轻的永安侯笑罢转身,遥望夜晚威严黢黑的城墙,目光却好似透过城墙,望进那座府邸,那座小院。
“小栩,我回来了。”
正在这时,城中终于有了动静,橘红色的信号弹挟着流星一般的长尾划过漆黑的夜空。
严韬神色骤然变得冷肃,“各小队听令!列队!入城!”
寝殿内。
“想起来了吗?那人可是您一手抬上的高位啊,此前您不是还想让他做我府中的眼线么?”清平王还在侃侃而谈,“只可惜,贱民永远是贱民,哪怕身上流着永安侯的血,也只能看得到眼前的蝇营狗苟,一个女人、一纸婚书便让他死心塌地地替我卖命了。”
清平王又瞟了一眼龙榻的方向,很是想看看皇帝如今的脸色,对方却不再接话了,只有沉重的喘息声传出,于是他也懒得再废话。
“皇兄,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玉玺在哪儿?可莫要再让我问第三遍了。”
啾——啪!
外面突然传来奇怪的声响,接着重归寂静。
清平王皱眉,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可右眼皮却开始疯狂跳动。
这不祥之兆磨灭了他最后一丝耐心。
刷——
长剑出鞘的声音。
清平王一步步逼近龙榻,他的手心在出汗,心跳却愈发地快。
“什么人!”
突然身后传来喝声,还有凌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