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蓦然想起了萧宴那曾经二十多年的贫苦的岁月,不知道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不说,她也很少问,但她知道,那段岁月,比起父亲,只会更难。

“你在床上睡。”萧宴把西装脱下来,用衣架挂上。

“那你睡哪里?”向暖问。

萧宴把两个椅子拼起来,靠在上面,抱着个枕头,双腿交叠,神情恣意,“我在这里眯一会就行。”

“没说不给你上床。”向暖指指边上的位置。

“上床,真的?”萧宴睁开眼,瞳仁亮了。

向暖揉着太阳穴,“你想的美,只是让你睡觉,其他想都别想。”

萧宴叹了口气。

向暖瞪他一眼,“给你躺床上,你该感恩戴德了。”

萧宴笑了笑,黑眸灿烂,“也是”。

这是第一次,他有幸和向暖睡在一张床上,已经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了。

“跟你说个事情?”萧宴躺在一侧,忽的对向暖说。

“有事快说。”难得休息,向暖下午还想睡个午觉。

“有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萧宴没看向暖,只是望着天花板。

“什么话。”向暖想着萧宴八成是趁着气氛,说不要离婚的事情。

“谢谢你,那些年,一直资助我上学,因为你,才有了今天的我。”萧宴本应该从第一次见面就该说这句话,但每次想开口,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