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逍看了她一眼。
“我六月出生,我妈给我取名叫荷月,我嫌不好听,就把月字去掉了。”
舒荷淡淡道。
闻人逍不语。
他忘了自己曾经照顾过这个双亲尽失的小姑娘十多年,即便是记得,舒荷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他们这些人的生死早就成了一件十分轻贱的事,还有谁会去管她父母叫什么、她名字的意义、她从哪里来、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他们身处失乐园里,在天幕眼中,也就是一个C字开头的符号罢了。
生命变成符号,甚至是数字,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
闻人逍沉吟了片刻,道:
“我觉得荷月好听一些。”
舒荷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嗤,面色发白,往沙发靠背上一趟,喃喃道:
“我不行了,再动一步我就要化了。”
谜题有解开的希望,闻人逍不愿再耗费时间,挣扎着将卡片收拢起来,对舒荷说道:
“既然你知道这些名称能够对应月份,所以还要麻烦你排个序。”
舒荷阖着眼,说:
“那你答应我出去之后和我睡一觉。”
闻人逍冷淡地说到:
“想出去的不是我一个人。”
“但出得去的只有一个人。”
舒荷站起身,脚步虚浮,但眼神如刀,刀刀都剜在闻人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