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没有听出娘亲话里的嫌弃,开始穿针引线在一块布头上练习之前学到的基础针法。
这些针法都不难,她早就学会了。只是一针两针的还好,下针多了针脚变得疏密不一就算了,还弯弯曲曲跟蚯蚓爬似的,看起来要多丑有多丑。
单单下针都这样了,绣工就更不用提了,用林秋娘的话来说,大黄在地上撒泡尿,都比她绣出来的精致,可把她打击的够呛。
见她学的认真,苗老太和林秋娘相视一笑,也开始穿针引线一边指点秦笑笑,一边做各自的针线活儿。
晒着暖暖的日头,时不时就秦笑笑的女红交头品评一番,这就是一年中庄户人家最安逸闲适的日子了。
然而没过多久,秦桂花竟然哭哭啼啼的跑来了,追过来的胡晴晴和六斤姐弟俱是满脸无奈。
“这是咋了?”起初苗老太以为小闺女受了胡家的欺负,但见两个外孙的神态又觉得不像,就放下针线把人拉到跟前细细问道:“跟有树吵架了,还是他们姐弟俩不听话叫你怄气了?”
秦桂花一听,眼泪抹的更凶了,指着胡晴晴说道:“这个不省心的一翻年就十七了,我到处托人给她寻摸婆家,好不容易有几个不错的后生,她看都不看一眼,当着那些媒婆的面说不嫁,把十里八乡的媒婆都得罪光了,现在人家连门都不上了!娘,我的命咋就这么苦,生的闺女都不如别人家的听话,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呜呜……”
她性子软和,对一双儿女也鲜少说狠话。今日这样跑回娘家,痛诉胡晴晴的不是,可见是真的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