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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睡觉!”

说完,任重起身就走,回了房间,看时间正好夜里十二点。

催眠,睡觉。

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他的要求或许是有点变态和极端。

明明能过上好日子,但却偏偏束缚着自己去当个苦行僧。

但任重心里却很明白,艰苦朴素不是目的,只是手段与过程。

革命的火种从不会诞生在与世隔绝的温室里。

火种要么来自底层的抗争意志,要么来自上层的深沉同情。

作为如今的既得利益者,铬碳镇里必将炙手可热的由公民带队的职业队,只有靠近底层,切身体会,并牢记还有千千万万的同类正在受苦受难,才能抵御得住源星的社会体系架构的阶层特权的侵蚀腐化。

任重也没真要责怪其他人的意图。

他都理解。

除极少部分人之外,世上很少有人生而知之。

环境塑造了人。

除非先天病态,好人与坏人往往是环境的造物。

并且,人无完人。

就连他自己,也会忍不住偷瞄鞠清濛丰满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