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杨米思却沉默了很久,只摇了摇头,“我不确定。至于把握,恐怕不多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三小时,任重单手拿着一本册子回到了会议室。
院长等人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杨米思却已是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作势要从任重手中直接拿册子。
不曾想,任重却将东西往身后一背,给藏住了。
杨米思不解:“任先生你这是何意?”
任重轻咳一声,郑重说道:“杨先生,实不相瞒。这册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个人的精华学问,其蕴含的思想价值甚至超越我的专利涂料。原本这东西该是要送到皇家科学院备了案,注册了学术专利才能拿出来。只是我个人终究始终未能完全满意,所以才一直只在酝酿中,不敢将其轻易示人,以免带错了路,误了世人。今日,由于杨先生你的提问,你我相见恨晚,我本意是不愿答,但又不想叫你失望,所以才提前整理思绪,勉强著书立传。”
“可是,这东西其他人是不能看的。看了只有害无益。同时,杨先生你暂时也只能在我眼前看,这本书也得阅后即焚。它的作用不是要解答你的所有问题,而是就着你的困扰启发你的思路,你留之无益,只等看完后,再去细细品味,逐渐消化,重新整理自己的学术,最终或能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来。”
杨米思做恍然状,“原来如此。那么……”
说着,杨米思与任重二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院长等人。
虽然没再说话,但那目光神态里的逐客意思却表露无疑。
院长登时傻眼。
他倒是没想到,我明明才是地主,你两个外来户怎么喧宾夺主,对我下逐客令了?
过分啊!
他本也是学问人,当然也想看书,此时见宝山在眼前,心痒难耐,急得抓耳挠腮,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米思见他不识趣,终于失了耐心,只侧身一扬手,“请。”
说是“请”,其实就是“滚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