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它刚刚去花房外墙抬起狗腿撒了泡尿,回来时还用爪子扒坏了大院一盆叶子都掉光了的石榴树。
一宅子的佣人眼睁睁看着傻狗搞破坏,又打不得骂不得。这要是碰了这狗宝贝一根汗毛,估计郁理行回来能吃人。
tank最熟悉叶沉,因为叶沉身上有郁理行的味道,见到他比主人还亲。它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走起路来虎头虎脑的,一路跟着叶沉回了西院。
叶沉到房间匆匆换了身衣服,裹着件羽绒服去厨房给tank准备晚饭。端着狗食盆出来的时候,一道刺目道车灯照亮了前院。
郁理行披着件板正干练的皮外套,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
“理行。”叶沉喊了他一声。
他下车的时候看见了叶沉,只分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匆匆往西院走。
叶沉看着郁理行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直到端着食盆的手被寒风吹得发痛生疼,他才从怔怔中反应过来。
郁理行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冰冷,比十二月夜晚的北风还伤人。
叶沉把羽绒服拢了拢,挡住呼啸的北风,去西院喂了狗,洗手之后来到小楼收拾房间。郁理行照例把衣服脱的满地都是,叶沉耐心的一件一件捡起,塞进干洗机。
忙完之后他去给郁理行煮了一杯牛奶,牛奶飘着一层薄薄的泡沫,冒着热气,温度刚好。
叶沉上楼,敲响了郁理行房间的门。
“进来。”
推门而入,郁理行换了身深灰色的厚睡衣,坐在桌前敲电脑。他鼻梁上架了副平光镜,头发洗过之后垂在眼前,给硬朗锐利的五官带来些随性慵懒。
叶沉把杯子放在他手边,郁理行撇了一眼,拿起来一口喝了半杯。叶沉站在他旁边久久没动,喉咙里酝酿着他想和郁理行说的话。
“理行,你还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