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直呼他大名,郁理行心里还还能好受点,因为这至少可以表示叶沉只是在生气,还有缓和的余地。但是叶沉语气平缓的称呼他“理行”,那种如同潮水似的恐惧感再次席卷了全身。
他感受到了叶沉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自己而去了。
叶沉趁着郁理行愣神的功夫,从他身下逃了出去。他摔在了沙发下面铺着的地毯上,爬起来去茶几上抓住了手机。
他站起身后退至窗边:“你不出去的话我真的报警了。”
郁理行弓起背,豹子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无形的威压让叶沉双腿发软,他死死盯着郁理行观察的他的动作,手里按开手机输入了报警电话。
“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郁理行红着眼睛,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上前一步,夺走了叶沉的手机,把刚刚打通得电话挂断了,然后找到键盘,拨了自己的号码。
直到自己的手里在兜里响了,郁理行才放下叶沉的手机,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叶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垂下手臂,挣脱不了郁理行的束缚,索性就放弃了。
郁理行像个瘾君子似的,把鼻尖埋进叶沉的肩窝,疯狂得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小叶,我是真的、真的想你了。”
这还不够,见叶沉不反抗,郁理行又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颚,逼着叶沉张开嘴跟他接吻。叶沉“唔”了一声,感受着郁理行近乎发疯的侵略。他背靠着位于21层的落地窗,脑海里又涌现了很多不太好的回忆。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天,郁理行用茶几砸碎了西院二楼的落地窗,被他拎着领子逼到破碎的窗口前。叶沉被迫的吞咽着,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却没有一滴眼泪。
以后不会再有了,忘了吧,都忘了吧。
郁理行发完疯就走了,他那种人,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认错。叶沉垂着头靠在落地窗上,觉得这个方法似乎可行。只要一口咬定分手,再加上一些挖苦和厌恶,郁理行就会因为面子挂不住而知难而退。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再有四个月,他就能参加六月初的高考,然后彻底逃离郁理行的掌控,彻底逃离这个鸟笼般禁锢了他20年的城市。
叶沉靠着落地窗一直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后背因为长时间挨着冰凉的窗户而冰得发疼,他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把郁理行不知道怎么拿上来的糖给扔进了垃圾桶,做了一道没糖的西红柿炒蛋。本来今天小年,叶沉特意买了很贵的海鲜开犒劳一下自己,结果郁理行突然到访,搅了他全部的兴致。
菜刚端上桌,房门又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