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被那抹跳动的红色侵占了,叶沉渐渐松开抓着郁理行衣服的手,无力垂下。
“回,”叶沉说,“我回。”
屋子弄的这么乱,白收拾了,乔桑木回来看见会不会生气?
鱼,还有鱼。怎么不动了,死了吗?
他还说他亲手烤了蛋糕,论坛里的照片他没见看见吧。
桑木,对不起。
叶沉闭上了眼睛,最后一滴泪顺着眼角没入了发丝里。如果不是有眼皮上鲜红的朱砂痣,和耳垂上极富生命力的沙弗莱石渲染,此时的叶沉已经苍白成一个纸人了。
“郁理行,我恨你。”
“我这么做只想让你留在我身边,再不把你接回去,你就会跟别人好上,你还会逃跑,”郁理行拖住叶沉的头,“你别恨我,我真害怕你有一天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我会疯掉的。”
叶沉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逆流,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耳边郁理行的话逐渐变成了嗡鸣。他晕过去了。
郁理行看着叶沉昏睡的侧脸,即使是短暂的睡去,他的眉心依旧是紧皱的。皮肤白得不像话,眼角带着已经干涸的泪痕。柔软的头发凌乱,鬓角的发丝粘在脸上一缕一缕的,狼狈得像是一只刚刚在外面疯玩回来的小狗。
郁理行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叶沉不知道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
从叶沉的反应和字里行间,郁理行似乎在某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就比如他刚刚对叶沉做得事情,就是错的。
不止是这件,好有以前。同样的事情似乎有很多,但是郁理行记不清了。
他想把叶沉抱起来,偏头时看见了在地上微弱挣扎的即将濒死的鱼。
郁理行看着鱼,又看转眼向了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