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坐在正中间,无比期待瓶子转到自己,让自己也能喝一口酒。
但是七八局下来,瓶子愣是一次都没转到他。
姜宜有点失落,旁边的陆黎面不改色用膝盖撑着桌子道:“我用筷子蘸一蘸给你尝个味?”
姜宜摇了摇头,决定等瓶子转到自己,自己再好好尝尝。
钟茂转动瓶子,瓶子在桌子中心转动起来,一圈一圈地速度渐渐慢下来。
姜宜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桌子中心的瓶子,湿漉漉的乌瞳里全然是期待。
晃悠悠的酒瓶慢慢停了下来,似乎刚好要正 着姜宜,但紧接着下一秒,瓶子又似乎倾斜而慢慢转动起来,停在了陆黎面前。
陆黎用膝盖将桌子一边撑高,让桌子倾斜,看到瓶子 着自己后,便不动声色地慢慢将桌子放平。
姜宜失落,他嘟哝道:“好奇怪啊……”
程晁挑眉,觉得有点不太 劲,看了一眼陆黎,发现靠在椅子上的陆黎懒洋洋的,长腿伸在桌子最里面,看不到在做什么。
他一边喝着米酒,一边哄着姜宜,一本正经地说过来蹭蹭他的好运气,说不定就转到他了。
姜宜带着点执拗说不用,说他算过概率,概率说瓶子肯定会转到他的。
陆黎:“算那玩意没用,还不如来蹭蹭我。”
姜宜认真:“封建迷信要不得。”
科学才是进步的唯一动力。
程晁:“……”
没过多久,夜风泛起凉,吹着很舒服,院子里酒气氤氲,藤椅上趴着好几个人,挖出来的米酒被喝去了一大半,几乎所有人都醉了,闹哄哄的。
喝醉的应卓翰抓着自己的小卷毛,悲伤地说他一点不都喜欢自己的小卷毛,因为早上起床会炸开,显得头很大。
脸通红的钟茂嘿嘿一笑,拽着应卓翰的小卷毛说头大好,头大显聪明。
秦斓抱着一双拖鞋,认真地教怀里的拖鞋念二十六个字母。
拖鞋不说话,秦斓很生气,指着拖鞋骂了半个小时。
陆黎脸也有点红,浅金色的头发在夜风中有点飘,他抱着姜宜,指着院子里一头的葡萄藤嘀咕说:“我种的。”
他又去指墙上的一只小草帽:“我织的。”
姜宜偷偷喝了一点酒,面上不显,一本正经地点头说:“知道了。”
陆黎蹭了蹭他,忽然抬起头,望着姜宜,安静了一下,然后认真道:“我的。”
他的姜宜。
姜宜迟钝地想了想,好像也没错,便一本正经道:“ 。”
秦斓扭头,指着拖鞋愤怒道:“不 !”
“它一个字母都没念 !”
陆黎也生气,从小到大哪怕是一只鸡,都没敢在他面前说姜宜不 。
他捏紧拳头,生气地就把秦斓的拖鞋丢到了葡萄架上。
秦斓抱着自己唯一的拖鞋,悲伤地坐在地上,教唯一的拖鞋背九九乘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