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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敏锐地察觉到,危寒树的口气柔和了许多。

她点点头,把手放在鼠标上。

接下里的过程十分顺利,危寒树交给她的本来就是个傻瓜任务,只要在适当的时间点几下鼠标就可以了。

他演讲的时候言简意赅,专业又干练,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却能叫人移不开眼睛。

说完一个案例,他会顿一顿,然后偏过脸看陈凉一眼,微微点头。

陈凉也会点头回应,同时按下手中的鼠标。

一来二去近距离地对视,陈凉有些面红,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别的地方。

他好像总是穿一件白衬衫,每次都有细微的不同。

在天台上救了她那次,他的衬衫是木制钮扣,看起来朴素淡雅。

在酒吧遇见那次,他们俩挤在小小的女更衣室里,她看清他衬衫的领口开了两只钮扣,是金属的。

而今天

他平整的领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显得严肃干练,领口有个细细的烫金logo。

演讲的内容并不像别的讲座又臭又长,只花了一节课的工夫,他就放下了话筒,“我讲完了,给大家五分钟提问的时间,没有问题的话可以散了。”

“危老师,我有问题!”

一个满脸笑意的女生一跃而起,一点也没因危寒树的冷面减少热情,“如果我也在学校遇到了抢劫犯,把钱包丢给他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怎么办?”

陈凉忽然僵在了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