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忽然浑身都放松了。
他什么都懂。
“所以,你还觉得我是个好姑娘吗?”
好姑娘。
她好像对这三个字特别有执念,危寒树记得,他在天台上把陈凉救下来的时候,陈凉听见这三个字眼睛都亮了。
一个毫无生机、一心寻死的小姑娘,好像被这三个字瞬间点燃了生的希望。
危寒树不假思索,“当然。”
不仅是出于职业的敏感,让他下意识选择对受害人更有利的语言,也是因为他确实相信陈凉。
别的不说,酒吧老板不可能雇佣一个在脸上贴两坨东西的服务员,让她负责出卖色相。
陈凉心里正高兴,冷不防又听见他道:“你的手机是怎么回事。”
对着身为警官的危寒树,陈凉不敢撒谎,也不想撒谎。
“我的手机摔坏了,那个是酒吧的老板给我的。他担心我上班迟到联系不上我,所以非要把他的旧手机给我,说是工作机。”
危寒树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上半年刚发行的水果8,现在拿去卖应该还值五六千块,比陈凉两个月的兼职工资很多。
迟到的损失还比不上这部手机的价钱。
这么蹩脚的理由,也就陈凉这种刚上大学的小姑娘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