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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学校,陈凉还在想酒吧里的事。

江平野说的“脏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一路心不在焉地回到寝室,往常伸手一推就能打开的寝室门,今天怎么推都打不开。

寝室是那种古老的木门,外面的锁可以打开,但里面不能反锁,只有一个插销晚上睡觉的时候插上。

平时门都是虚掩的,今天为什么插上了插销?

陈凉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声音。

她又敲了敲,“是我,陈凉。”

铁架床咯吱咯吱发出响声,好像有人要下床给她开门,又听到谭金鸿的气急败坏的吼声,“不许给她开!”

咯吱咯吱的声音立刻停了。

陈凉有些诧异,谭金鸿在外人面前一向很会伪装,总是装出一副身为班长大公无私的样子,今天怎么连装都不装了?

是自认为已经降服了寝室所有人,不必再伪装,还是气得忘了伪装?

陈凉从口袋掏出手机,白天她给辅导员赵萍回了最后一条消息之后,赵萍又回了她一条——

“放心,老师一定会对传谣的同学进行批评教育。”

看来谭金鸿受了批评教育,才会气急败坏成这样。

这也难怪,从前邹明在的时候,谭金鸿这个班长当得顺风顺水,只有她批评别人的份,邹明从来没有批评过她。

现在换了辅导员,风水轮流转,谭金鸿终于也受了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