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在云南边境做生意的,虽然很少回家,但每个月固定会给妈妈寄钱。我们家不困难,甚至还算富裕。”
“可是我刚刚开学不久,就听说爸爸死了。警察连爸爸的死因都没告诉我们,只是一次次地来家中调查爸爸生前的事情。”
“亲戚和邻居们都说我爸爸一定是因为犯罪死的,所以警察才会一直来家里,可我知道我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会犯罪”
陈凉说着说着,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危寒树顺着她垂落的发丝,看到她的眼泪都落在裙摆上,很快把灰色的百褶裙濡湿一片,成了灰黑。
他抽出纸巾递给陈凉,想了想,又小心地抽了两张铺在她裙摆上。
“你爸爸确实没有犯罪。”
陈凉霍然抬起头,梨花带雨的小脸可怜又可爱,红扑扑的眼睛像打了腮红,娇弱得诱人。
“你知道?你知道我爸爸的事?”
危寒树愣了愣,无声地摇头,“我的职责范围在南城,省城警方调查的事我无权过问。我只是相信,他教养出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儿,不可能是个罪犯。”
陈凉的眼神暗了暗。
原以为危寒树知道她父亲的死因,没想到不过是安慰她的一句话。
他说的也对,就算他是刑警队的队长,职责范围也只是在南城,鞭长莫及。
她用纸巾抹掉面上的泪水,因为哭得太厉害,泪水虽然抹掉了,泪痕还在,看起来楚楚可怜。
危寒树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一会儿下车,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他把她怎么了。
那他就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他叹了一口气,亲自给陈凉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