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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白布,就是他身上脱下来的白衬衫。

或许是宿命,是烙印,从此陈凉只要见到这身白衬衫,就觉得充满安全感。

她不自觉翘了嘴角,蹲在长沙发旁边,眼巴巴地摸了一下又一下,直到——

不经意抬头,她对上危寒树戏谑的眼。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陈凉立刻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膝盖上的伤口再次牵动,疼得她龇牙咧嘴。

危寒树握着她的小腿查看,“不是说了伤口愈合前尽量少屈膝,免得又撕裂么?这么不听话。”

陈凉还处在偷摸某人被发现的尴尬里,低着头,“昨晚睡觉的时候伤口已经撕开了,还弄脏了你的床单,一会儿我帮你洗干净。”

“不着急,一会儿我来洗。我下楼买早餐,你想吃什么?”

住在别人家还这么麻烦别人,陈凉哪好意思挑食,只道:“随便,我什么都吃!”

危寒树看她一眼,“难道在我面前,连喜欢吃什么都不敢说吗?”

陈凉沦陷在他目光里,“牛奶和火腿三明治,或者玉米浆和核桃包,如果没有的话,红糖包。”

红糖?

危寒树若有所思地朝她腹部看了一眼,陈凉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某人笑得戏谑,“知道了。”

说罢转身出门,下楼买早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