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让陈凉觉得她配不上他，她的情绪还没有完全从父亲过世的事实里走出来，危寒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偏偏陈凉从小被教得太好，明明完全断了生活费来源，还那么努力在酒吧打工，省吃俭用也不想占他的便宜

他只好道：“以我们的关系，需要算得这么清楚吗？”

“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次陈凉没有买账。

她甚至连脸都没红一下，只把钱放在桌上，“危警官，每次都只有在需要的时候，你才会承认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危寒树想解释，陈凉警惕地盯着他，“第一次是老酒挟持我，你为了救我才骗就老酒。”

“第二次是对江平野，你是担心他对我有所企图才那么说的吧？”

“还有对着我舍友，你是想证明那个照片贴说的不是事实、不是我勾引你，才主动承认的对不对？”

危寒树忽然语塞。

陈凉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只是在他面前她一贯乖巧柔弱，所以危寒树总会忘了她本来的样子。

她是一个懂得设计让陈小敬说出盗窃事件真相的人，还能让谭金鸿一次次吃亏，哪里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小白花？

他不回答，陈凉更生气了。

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单纯站在警察的角度想保护她？

不弄清楚这件事，陈凉简直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