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老酒被丢在这里好几天没人理他,本以为自己被特意从监狱调来审问应该是众人的重点审讯对象,没想到危寒树等人一点都不在意他似的。
他着急了。
如果继续把他丢在拘留所,他非饿死不可。
“我招,我什么都招!警官大爷,我求求你赶紧问,问完让我回监狱吧!”
老酒哭天喊地,韩连海露出得逞的笑容,危队说的果然没错。
他故作闲暇姿态,“其实你招不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都懒得来审你。反正知道真相的不止你一个,你嘴硬,自然有人嘴软。”
他暗示别人已经说出了幕后供货商的信息,老酒果然急了,“是谁?他们就不怕死么,在监狱里关个十来年终究还是要出去的,他们就不怕出去了得死?”
韩连海皱起眉头,“十来年?用不着十来年,我们就会彻底端掉这个贩毒集团。你还是考虑考虑你现在的处境吧,等别人都减刑出去做起正经营生了,你还在监狱里一无所成,出狱也是两眼空空,那才可怕。”
老酒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韩连海所描述的那番场景,是他在监狱里听惯了的场景。
每个被判了长刑的犯人都有这种恐惧,老酒仗着自己还年轻,对那些年纪大的犯人说的这些话从不在意。
可他细算了算,才发现十余年后出狱,他也四十出头了。
不算年轻。
沉默半晌,他长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知道你是骗我的,除了我之外,那些人都拖家带口的,他们自己不怕死也怕家人被报复,怎么敢主动招供?”
韩连海眉梢一抬,没有说话。
老酒笑出声,“不过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韩连海看了一眼玻璃窗的方向,他知道危寒树就在玻璃窗外头,每次提审老酒危寒树都会亲自在场监看。
危寒树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他早有预感,老酒是其中最关键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