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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凉忍不住抓着抱枕,“然后怎么样,对方开枪伤到你了吗?”

“恰恰相反。”

危寒树摇了摇头,“我们五个人和对方十数个毒贩进行了枪战,最后我方几乎毫发无损,只有一名同事受了轻伤。而对方被全数抓获。”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可疑地顿了顿。

陈凉忍不住在想,既然发生枪战不可能毫无伤亡,警方没有损失,那一定是对方

她没有问他对方的死亡数目,也没有问他亲手击毙了几个毒贩。

有些事情对于一个和平年代的警察而言,是心底沉重的痛,难以揭开的伤疤——

更何况那时的他,还太年轻稚嫩。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忽然笑了笑,“警校期间的一个二等功,就是那个时候立下的。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让你别害怕,即便对方持枪也未必能伤害你,除非距离极近你跑不了,否则能跑多快跑多快。”

陈凉点点头,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慢着,你让我每天早起跑步,不会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吧?”

美其名曰是为了让她锻炼身体,其实是一开始就知道她爸爸的情况,所以让她学会逃跑的技能。

危寒树挑了挑眉,往她脸颊轻轻一掐,“脸上的肉还是软得不得了,看来锻炼得还不够,明天多跑两圈吧!”

陈凉:“”

分明是骗小孩,哪有跑步能锻炼脸部肌肉的啊?

“危队,出大事了!”

下午韩连海打来电话,口气急切,“那个在逃的线人刀疤头找到了,尸体光天化日下就丢在九龙江边的岸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