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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沙哑,像个老烟枪。

“你开枪啊!”

陈凉挪开身子贴在墙面上,一边和外面的人周旋,“只要你开枪今天你就走不出这栋楼,不信你试试?”

男人笑了,沙哑的嗓音低低笑起来,声音像夜枭一般可怖。

“砰!”

巨大的枪声响起,离陈凉极近,近得仿佛就在她耳边,她脑中一阵轰鸣,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好一会儿她听见门外有人喊她,“陈凉,你没事吧?”

“你是谁?”

陈凉耳朵里还在轰鸣,只能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听不清是谁在喊她。

“是我,我是危寒树,开门!”

“你没有骗我吧?”

陈凉被轰鸣声扰乱实在听不出是不是他的声音,只好道:“那我问你,我左手掌心的痣是什么颜色的?”

外面的声音顿了顿,“明明在右手掌心。”

陈凉吐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危寒树挡在她面前捂住了她的眼睛,“有没有受伤?”

“没有。”

她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大,危寒树就知道她的耳朵被枪响震到了,双手轻轻盖在她耳朵上,“这个没有办法,只能等晚些时候它自己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