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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生忽然蹲下,采了一支野花在手里把玩,“有什么用是我的事,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你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就应该庆幸了,耍花招不是明智之举。”

陈凉深吸了一口气。

她被看穿了,散步也变得索然无味。

事实上这里守卫森严,她根本没有可能逃离这片区域,更别说逃出对方的势力范围了。

她正想着,忽然觉得发梢一动,回过头,只见江潮生把那朵野花戴在了她的耳后。

陈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江潮生对此十分满意,“你摘掉纱布看起来还挺漂亮的,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你。校花,美女作家,你的生活很精彩啊。”

陈凉反唇相讥,“屎壳郎也能理解这种精彩吗?”

江潮生:“”

“女孩子太牙尖嘴利,不是好事。”

“命都快没了,还不让我说几句痛快的?”

陈凉把耳后的小花拽下来丢在地上,继续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与此同时,福城市立第一医院。

一间由警察把守的单人病房,床上躺着的年轻人脖子上裹着厚厚的纱布,仔细一看,正是那天护送陈凉去车站的便衣警察。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忽然门把手一响,作为警察的敏感使他的目光一下子飘向门口。

门被打开,危寒树和韩连海带着果篮和补品走进来,把东西放在床头桌上。

桌上的东西已经多得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