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猫们吃得差不多了已经过了半个小时,陈凉收拾了一下,重新回到病房。
危寒树正坐在床上给她改演讲稿。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握着笔的姿势显得手更加好看。微微低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垂落,几乎和长长的睫翼碰在一起。
目光一动,就好像有光芒闪耀。
陈凉眨眨眼睛,舍不得打破眼前的景致,还是危寒树停笔的时候看见她站在门口,才道:“怎么不进来?”
陈凉回过神来,拎起手上的餐盒给他看,“今天食堂有好喝的鱼肉粥,炖得很烂,要不要尝尝?”
危寒树把演讲稿递给她,看着她放在桌上的粥,“你确定不是买来喂猫的?”
鱼肉粥,怎么想怎么可疑。
陈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是买了鱼肉粥喂猫来着,见它们吃得香我也馋了,回来就又买了一些。”
她接过演讲稿,意外地发现稿子和自己出门时完全不同了,后面还没来得及改的地方,全被属于男性的字迹改过了。
是危寒树。
他的字迹大气中带着一丝凌厉,字如其人,从笔锋中就能看出是个热血男儿,外刚内柔。
陈凉把稿子举起来,对着窗外的日光照了照,爱不释手。
危寒树道:“改得满意吗?”
他在南城师大开过那么多场讲座,对演讲稿之类的东西也算有心得了,改起来并不费劲。
陈凉笑眯眯道:“满意。”